陶青鱼回头看去,周令宜已经在诊治下一位病人了。
陶青鱼拉着秦竹回到他刚刚坐的小药房,长腿随意勾了一个凳子坐下。
“来吧,我帮你。
”
秦竹巴巴看着他,捧着书不动。
陶青鱼只问:“是你自己要学的,还是他让你学的?”
秦竹顿时瘪嘴:“我央着他教我的。
”
陶青鱼摊开手:“那给我吧。
”
“哦。
”秦竹看陶青鱼板着一张脸,只得将书递上去。
“既然学,那就认真学。
我一来你就扔了书,那我多来几次,你岂不是直接半途而废。
”
秦竹咕哝:“哪有那么严重。
”
“记到哪儿了?”
……
这小药房与周令宜的问诊室一墙之隔,陶青鱼这边的声音没刻意放低,隔壁自然能隐约听见。
见自家夫郎继续用工,周令宜扬起一抹笑。
不是不让他玩儿,只前些时候他过于心软,哥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何能成。
正好竹哥儿听小鱼老板的话,让帮帮忙督促督促也好。
陶青鱼本是出来休息散心的,手上没事儿,所以也在医馆陪了秦竹一上午。
眼见到中午了,看医馆还忙着,他也没留,自个儿回了进福巷。
而陶青鱼走后不久,周家来叫秦竹他俩回去吃饭。
周令宜拉着自己哥儿走着,看他蔫巴巴的,笑了一声道:“你若好好用功,带你去梅涧山庄玩儿。
正好和小鱼老板他们一起。
”
“真的?!”
“真的。
”周令宜笑得像狐狸,“我可是听说方从流早早在梅涧山庄订了院子。
”
“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
*
冬风吹落万树枯叶,鸣水县的各座山头红黄散尽。
雨夹雪飘满县城,街上行人也裹上了厚实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