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方问黎吻得更凶了。
窗户开着,夜风吹熄了几盏烛火。
灯影绰绰,半落下的床帘下,呜咽声被尽数吞吃。
花好月圆,淡淡的酒香染遍了室内。
月影落入窗中,才起的桂花香味似浓似淡。
树影摇曳,人和着物一起醉了。
陶青鱼嗓子彻底哑了,泪水沾湿了睫毛,枕上汗与泪交织,都泛着一股潮意。
方问黎搂住他的腰。
细密的汗覆在他胳膊上,陶青鱼身体轻颤,含着哭腔道:“不……”
“夫郎担待。
”
鸡鸣声声,不知时辰。
陶青鱼下意识抽噎着,他红肿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他吸了吸鼻子,再一次被紧紧掐住腰禁锢时。
他眼睛一闭,彻底睡了……晕了过去。
雨打芭蕉,从清晨开始落下。
凉风携走了室内的浓香,只剩湿漉漉的干净水气。
院中地面不一会儿成了深深的青黑色,深绿的葡萄叶被清洗一番,油润如膏。
方问黎披着衣服收了院外的东西。
又带着一身水汽换了枕头凉席,随后才上床抱着哥儿一起睡去。
这一觉从清晨到傍晚,中途陶青鱼被叫醒灌了几口熬得粘稠的米粥,又闭眼昏睡。
再睁眼,他望着窗外浓黑的夜色恍惚。
“早上……”
声音沙哑,简直不能入耳。
陶青鱼抿了抿唇,腰被揽住。
他靠在方问黎胸口,大口大口将凑在唇边的水喝了。
“慢些。
”方问黎唇贴在他耳边,说话时若即若离碰着,陶青鱼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
连喝了三杯子,好歹是不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