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看哥儿睁圆了的眼睛,笑道:“都是从前叫阿修置办的家产。
”
“我从未管过,也记不得数。
”
陶青鱼数着手上的地契,只县里的铺子都有七八个,甚至还有江阳府的。
铺子都是不大不小的什么点心铺酒铺等等。
酒楼也是中规中矩的那些,不拔尖,也算不上差。
陶青鱼一一叠好,迷茫道:“我以为你就是个夫子。
”
哥儿愣愣的莫名乖巧。
方问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为夫置办这么多的家产本就是为了让夫郎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
“但是夫郎是个闲不住的,所以为夫也只能依着。
”
“这些店交给夫郎。
”
“若你想打理,我就带你看看。
若不想,让其他人打理着也行。
”
陶青鱼合上钱箱子的盖子,双手交叠搁在上面。
“你也不怕我拿着跑了。
”
方问黎扇子一合,跟浪荡纨绔一般用扇尖挑起陶青鱼的下巴。
“夫郎都说几遍要跑了?”
“不过也成。
”
“跑可以,为夫说过,带着我一起就行。
”
陶青鱼一把抢过他的扇子,转而反过来抵着男人的下巴,手上一挑。
方问黎顺从抬头,墨发披散,露出完整的一张俊脸。
他看着哥儿笑。
直笑得陶青鱼恼了,凶巴巴调戏道:“美人颇有几分姿色。
”
方问黎笑盈盈问:“几分?”
“九分。
”陶青鱼撤下扇子,唰唰给自己扇风。
方问黎身子坐直,很是认真地倾身过去问:“剩的那一分差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