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鱼抿唇,刻意叫人的时候最羞。
他踟蹰片刻,声音细弱蚊蝇。
“相公。
”
方问黎眸光渐暖。
他摩挲着哥儿的唇角道:“以后也这样叫,好不好?”
“我考虑考虑。
”陶青鱼脑袋别向一边。
“好,夫郎慢慢考虑。
”
“该你说了。
”
“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我曾在那边遇到过我母亲。
不过是跟另一个男人,还有他们的儿女。
”
他掌心贴上哥儿后颈,缓缓将人压近。
“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那样的笑。
”
“不过可惜,当看见我的时候,那笑变成了厌恶。
”
陶青鱼眉头紧皱。
方问黎脸上笑意不减,继续道:“他们夫妻只不过一对怨偶,后来分道扬镳,母亲去了江阳府。
”
“她当时遇到我,以为我是去找她的。
”
他摸着哥儿的气红了的眼睛,更加温柔道:“她指着我的鼻子警告我别去招惹她家人。
”
“……也让我不要出现在江阳府。
”
方问黎顺着哥儿起伏的胸口,好笑道:“气什么呢,我都不气。
”
陶青鱼手握成拳。
是气急了,像不断甩着尾巴啪啪砸破水面的小鱼。
“凭什么!那地儿又不是她家的,说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
“真是好不要脸!”
“好不要脸!”
方问黎闷笑一声。
他埋头贴在哥儿颈侧,顺着他的脊背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