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瞧着挺单纯,眼睛一眼望透。
一上来就问方问黎,看到又是方夫子的一朵嫩桃花。
“那……你可知你刚刚对蒋老爷做的事情。
”许棋咬了咬唇,小声道,“那是他爹爹。
”
“泼水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
许棋看他无所谓的态度瞪圆了眼睛。
“你、可你是个哥儿啊。
”
到巷尾了,陶青鱼扔了手中的东西,转身看他。
“哥儿怎么了?”
“难不成哥儿就该站在原地任打任骂,还不能还手的?”
许棋着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
“就是,就是你好厉害。
”他看陶青鱼的眼神很好奇,但也意外的没有排斥与不喜。
他小爹爹还说,这样的哥儿虽然强势了些,但嫁人之后自己不回吃亏。
要是他这样,他们就不担心了。
陶青鱼听他小孩子似的语气,就知道是个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哥儿。
就像竹哥儿一样。
不过阿竹是生长在山郊野地竹丛里的嫩笋子,骨子里还有一股韧劲儿。
但这哥儿却是长在花圃里的黄月季,不谙世事,娇嫩柔弱。
很符合大离朝对哥儿的传统审美。
他记得县里的哥儿是不让随意一个人出门的吧,尤其是还未成婚的哥儿。
陶青鱼道:“你这样跟着我跑出来,不怕你家里人担心?”
许棋一呆。
他颤颤巍巍冲他行了个礼,一身栀子黄的衣裳像绽开的月季。
“我先走一步。
”说完就拎着衣摆小步迈得飞快地就走了。
陶青鱼瞧他还着急还不忘端正仪态,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