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黎!”
方问黎道:“怎么?还想动手。
”
蒋书利挨了揍,脑袋慢慢清醒。
他自知现在压不住这个儿子,有些后悔刚刚头脑昏沉动了手。
但这是他最有希望的种,他又不愿放弃。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
几十年的富贵生活让他脱离了原本畏畏缩缩的姿态,脸皮也厚得似城墙。
他后知后觉在方问黎这里端起架子,傲气道:“成亲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跟那个村夫成亲!”
可惜……鼠类披上了上好的狐狸皮,本质依旧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方问黎冷笑。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转身就走,不想跟他多言。
蒋书利不甘心,追上方问黎想将他抓住。
阿修上去帮忙,可转瞬,他脸色一白。
“主、主子!”
方问黎将匕首抵在蒋书利的脖子上,刀锋锐利,只需要轻轻一压就能流下血来。
方问黎眼神枯寂,像浸泡在死水里的人。
没了那份刻意的遮掩,他偏执、自私、腐朽,甚至阴鸷。
他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因为有了陶青鱼,而显得他如常人一般。
他收敛了许久,只为了将哥儿带回家。
可若这个目的达不成,干扰他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拎着蒋书利,他一字一句道:“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下去。
”
“方、方……儿子,儿子我错了,我错了。
”
刀口压在脖颈,似有刺痛。
蒋书利看着方问黎的眼睛,被里面的阴暗吓得心惊。
怪物!怪物!
他低头了,求饶了,可匕首依旧没有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