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成亲,他即使能进这屋子也不能多待。
方问黎起身问:“要不要出去?”
陶青鱼看几个认真摆弄起书的小孩,点头。
堂屋。
三爷爷家的人已经回家了。
陶家来了方问黎跟周令宜,他小爹爹跟小三叔又忙着去做饭。
爷奶回了屋,堂屋只剩下二叔还在钻研他的木偶。
伤筋动骨一百天。
二叔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人也能走。
不过爷奶担心他没好全,要他月末再去县中酒楼干活儿。
这些天屋里呆够了,陶青鱼直接去了外面。
春雨不歇,屋檐下两人并排站着。
檐下雨滴落下,经年累月在石头上砸出排排凹坑。
春雨飘进来,凉丝丝地拂面而过,沁人心脾。
陶青鱼看了一会儿,低声问:“县里这事儿没人管了吗?”
方问黎偏头看他道:“事情闹得大,府衙会接手。
”
陶青鱼道:“那些失踪的人能找回来吗?”
“不知。
”
方问黎不愿与哥儿说这些沉重的事儿,他转而问:“之前你来县里,阿修说你问了赵家人。
想做什么?”
陶青鱼掌心接了一滴雨,溅得眼睫上都是。
他甩了甩手道:“能做什么,无非就是给她一个教训。
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
方问黎长睫压下,眼中深邃。
“不痛不痒的教训有什么用。
”
“小鱼可知,她当时是想要你的命的。
再不然……”
“再不然也能让你如现在这些孩子一样,落入人贩手中,被卖到不知何地。
”
陶青鱼在方问黎透着凉意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民不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