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出现个鹤发白须的老头。
是他的恩师徐承之。
“夫子。
”方问黎站起,侧身将位置让给老者。
“听学生说你身体有不便,来瞧瞧。
昨儿就休沐一天,怎么还把手弄伤了。
”
方问黎恭顺垂眸道:“没受伤,只是用力过多。
”
“哦?”徐承之好奇。
“学生帮陶家做了些活儿。
”
陶家是农家,活儿自然是农活。
徐承之诧异地看着他这个学生,过不久,捻着胡须哈哈笑道:“为师还以为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曾想也能放下身段做这些。
”
方问黎:“帮未婚夫郎分忧。
”
徐承之道:“既然成家这事定下了,那你以后要好好对人家。
”
“学生知道。
”
徐承之欣慰。
方问黎虽有父母,但父母不仁。
还算亲近的外祖母也做不了他的主。
他是亲眼看着方问黎这个学生长成今日的模样,待他亲厚,自然也忧心他的终身大事。
如今看他要成家,心也落定下来。
待会儿还有课,瞧着方问黎没事儿,他也就起身要走。
方问黎站起来道:“还请夫子成婚那日来,帮学生当个证婚人。
”
“定来,定来。
”老爷子笑着出门。
房门拐角,一个青年身影悄然离开。
顾观茗心事重重拿着自己的文章回到座位。
夫子要成婚了?
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顾兄,想什么呢?夫子怎么说的。
”
顾观茗笑笑:“中间耽搁,忘给夫子看了。
”
“那再去,再去。
”
“上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