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屋里。
但此时屋中装满了人,几乎下不了脚。
“这是这么了?”
“没怎么。
”陶有粮回道,眼睛仍旧看着陶大郎的手。
“就是你小爹爹说看见他手动了,我们过来看看。
”
“什么!”陶青鱼一个激动,险些将手里的衣服扔地上。
杨鹊忙接好道:“我们守了这么久也没见动一下。
”
“小爹爹,你真看见了?”陶青鱼着急反过来问。
方雾:“……我也不知道。
”
今日午睡起来,朦胧间发现自己握住的两根手指动了动。
可后头再看也不见反应。
跟家里其他人说了,大伙儿围着看了一下午仍旧没见动静。
陶青鱼渐渐冷静下来。
“要不明日,请大夫来家里看看?”
“也好。
”陶有粮杵着拐杖慢慢站起身,“走吧,别围在这儿了。
”
一屋子的人陆续离开,陶青鱼在床边的小凳上坐下。
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
动手指兴许是真的,但也许并不代表他爹要醒过来。
不能抱太大的期望。
酝酿许久的雨落下,噼里啪啦打在屋顶,不一会儿屋檐下的雨珠串联成线。
山村雾气缭绕,天幕彻底黑沉。
村中各家陆续亮起烛火,昏黄光晕透过纸窗,各家陆续用起了晚饭。
啪嗒
陶青鱼仰头看了一眼屋顶,立马去灶屋端盆儿拿壶,接在雨滴落下的位置。
陶家今日的晚饭晚了些,陶青鱼清点完今日的进账去灶屋帮忙。
就听他小爹爹道:“屋顶又得补了。
”
灶屋漏雨的地方多,盆跟木桶几乎快要将下脚的地方摆满了。
雨水叮咚,凑起一曲凌乱的清乐。
盆外溅在土做的地面的水花多了,踩一下都脚滑。
陶青鱼:“过几日天晴了,我跟三叔重新换换屋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