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问黎手指轻蜷。
“不记得。
”
他目光掠过哥儿的手背。
再醉一次就好了。
陶青鱼看他面上不似作假,他低声问:“那你先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方问黎似听不清楚,身子微微往陶青鱼这边偏。
外人看着就是小两口说着什么悄悄话,你侬我侬的,感情甚笃。
陶兴旺只瞧了一眼立马转过头,继续跟阿修说方问黎的事儿。
方问黎注视着陶青鱼。
“我说过,都依你。
”
“何时都可以。
”
陶青鱼抱膝坐正,鼓了鼓腮帮子。
“总不能一直这样,我都花了你的银子了。
”
“应该的。
”方问黎温声。
“那照我之前说的,你看五六月的时候可行?”陶青鱼拧着眉头道,“若早了,家里还没安排好。
”
晚了好像又对不起人家。
方问黎:“好。
”
陶青鱼仰头:“我……我觉得还是不要大办,行吗?”
方问黎敛下眼底的遗憾,只道:“该走的礼还是要走的。
”
这个陶青鱼没异议。
“你安排就好。
”
在大离朝,成亲意味着跟一个人绑定一辈子。
和离的不是没有,但极难,也是少数情况。
且若娘家不是什么富贵权势的人家,一般的哥儿、姑娘和离后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时代如此。
陶青鱼对婚姻没有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