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怔了一下,望着我轻轻笑了笑:“我很喜欢。
”
隔着影影绰绰的光和热闹的人群,在门口迎宾的大哥看了过来。
于是,剩下的花瓣也被摘得干干净净。
等纪骅忙完安保匆匆赶来,我两手空空,只能送他一句难得乖巧的问候。
还好他并不知晓先前发生了什么,蓦然间被我软声细语地叫了句“二哥”,竟在原地愣了几秒,拍完合照,就红着耳朵又去帮忙了。
不久后,祝明轩和沈溪也到了。
前者是刚从国外赶回来的。
他被祝羽书发配在外的日子太久,一见到我就眼睛发光地扑上来,嫂子嫂子叫个没完,直到见祝羽书黑了脸,才一步三回头地去宴席坐下。
沈溪则安静许多,送上礼金后看了看妈妈的脸色,极有分寸地没再靠近,找了个角落坐下。
我只是扬起下巴,微微朝他点了点头,这人就满足极了,像习惯流浪的小狗那样摇摇尾巴蜷在角落,自觉地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婚礼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
合影完毕,宾客们开始欣赏新人回忆视频。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妈妈颇为遗憾地让工作人员去掉了我女装的照片,但依然保留了给我编小辫子之类的童年黑历史,以幼儿园和小学居多。
她说我那模样特别可爱,必须留下来。
更过分的是,祝羽书的妈妈,以及祝羽书本人,竟然对此表示了同意。
每听到台下传来一阵善意的笑声,我的脸就又烧红一层,差点钻进地缝。
直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我都还处在手足无措的状态。
倒不是说习惯了,而是被祝羽书亲得脑子一片空白。
意识朦胧间,我只能闭上眼,跟着⑧`9妻妻9妻妻妻⑶【澜18-28-52生】他的节奏,一点一点沉溺在无穷无尽的爱意和温柔里。
婚礼一直持续到晚上。
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这么累过,更没一桌接一桌地喝过酒,坐上车时醉得迷迷糊糊,已经接近半梦游的状态。
祝羽书要比我清醒一些,也可能是需要把我带回家的缘故,一路上,他还在很有耐心地开着语音通话,跟隔壁车的长辈聊天。
他们要将我们送到婚房才会离开。
我早已放弃思考,毫无形象地趴在他身上,一会儿埋进肩窝,闻闻他清冽的木质香水味,一会儿伸手摸摸他腰侧的肌肉线条,主打一个随心所欲,肆无忌惮。
祝羽书有些无奈地由着我,先看了眼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反手脱下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捏了捏眉心降下车窗,稍微透了点风进来。
眼皮越来越沉,我只来得及含糊地叮嘱他回家后记得喊醒我洗澡,便彻底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