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时不怒自威,开口时没有任何一个董事敢打断他。
而二哥夹在中间,跟爸妈谁都像得不彻底,双方的优点却都保留着。
要知道我小时候还嫌自己样貌太像女孩子,短暂嫉妒过二哥那张脸。
此刻,被我粗暴拒绝后,那人狭长漂亮的眼尾微微下垂了几分。
他定定地看着手机上通话中断的聊天记录,视线落在我的名字上,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缓慢移开,俊美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有原本挺直的肩膀塌了些。
我见过一些被遗弃的宠物。
跟二哥现在的模样……好像有七八分类似。
见他转过身去,迈开脚步准备离开,感觉玩笑即将开过头的我赶忙推开门追了上去,从背后拽住这人的衣角:“好了二哥你进来吧。
你现在走还能去哪里?这个时间点,连回去的轮渡都没有了。
”
“……随便哪里,睡沙滩或者石子路上也可以,我对这种没什么所谓,忙起来睡会议室里的行军床也是家常便饭。
”对方僵了下,并没有回头,跟那种敏感又自卑的弃犬的相似度逐渐达到九成,“纪青逸,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所以我……就不继续影响你度假的心情了,刚才不该给你打电话的,是我的问题。
”
他要走,我就硬拦着。
但他的力气比我大太多,所以不由分说非要离开的时候,我根本拦不住,反而整个人都被他带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一跤。
我睁大眼睛,慌乱地惊呼了一声,随即换来那人的骤然收力,以及比我还要慌乱无措的反应。
一阵手忙脚乱的拉扯之后,急红了耳朵的这人终于不再折腾,面无表情地拎着行李箱跟我上楼:“我睡哪?”
我随着他探询的视线往前看,很自然地略过自己这段时间一直住着的屋子,目光扫向同楼层更为整洁的几间卧室。
我抬起手,随意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