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事吧?”
见纪骅稍微擦破了点皮,我披着他的外套讪讪坐起,再从茶几上抽了点纸巾,眼巴巴地递给他。
我知道以纪骅的脾气,现在绝对被我没大没小的举止气得要爆炸了,离恼羞成怒只有一线之遥。
他本来性子就差,自从开始帮着管理公司的事务,手里握了相当有分量的实权,许多惯于见风使舵的合作方都敏锐地改了态度,开始对他客客气气的,讲话也用敬语。
时至今日,像我这样依然不给他脸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纪骅接过纸巾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时,额角青筋狂跳,一副要把我生吞的模样:“你、觉、得、呢?”
这四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
我猜他接下来肯定要凶我,一边无意识地摩挲嘴角思考对策,一边无理辩三分,试图占领道德上的高地:“我……我可能是有一点做得不对的地方,好吧,我承认。
但你呢?难道你就没任何问题吗?你怎么说也是我哥,就不能跟大哥学学,多让着我一点吗?不要每次见面都惹我生气。
”
嘴唇被吮肿了,火辣辣的疼。
我越揉越觉得难受,跟自己较劲的脾气蓦地上来,于是气鼓鼓地加重力道反复揉,大拇指摁着唇角不松开。
也不知道又怎么了,纪骅看着我,神情变得相当古怪。
心思总是难以琢磨的这家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避开我带着探询意味的视线,缓慢而艰难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改。
”
我满意地轻哼一声,等把唇边的水渍全抹干净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纪骅刚才拽着我的手都做了什么。
顿时,我如遭雷击。
滚烫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心。
气味……也是。
随着我先前反复擦拭的动作,那种能把我整个人都烫化掉的温度在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