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迷惘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鼓起勇气,朝我露出个笑容:“你想问什么就问,我不会骗人,尤其不可能骗你。
”
他越释放善意,我就越觉得不爽。
什么啊?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可以下班了,却因为我一时兴起要过来盘问他的缘故,硬生生在这里被扣留了好久吗?
怎么会有笨成这样的人啊。
我瞪了沈溪好一会儿,然后当着他的面,扭头看向贺子潇:“跟经理说,不许给他结加班费。
”
这惩罚对于缺钱的人来说,应该够恶毒了吧?
贺子潇有些无奈地应下:“好。
”
沈溪眨了眨眼,竟然没有据理力争。
我讨厌沈溪的目光。
温和、干净、清澈如洗,好像任何肮脏阴暗的东西都不能污染他。
可我在来的路上看了贺子潇调查出来的资料,知道自小生长在贫民窟的他分明活得挣扎,经历过无尽挫折,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白花。
……
这种情况下还不长歪,更衬得衣食无忧却恶劣跋扈的我惹人嫌。
我又恨恨地吃了一口水果,然后垂下睫毛擦干手指,凶巴巴地揪了沈溪两三根头发下来:“不许跟别人说你今天见过我。
”
还是做DNA鉴定最直接。
省得我胡思乱想,也省得纪骅跟我玩什么花招。
只是沈溪好像并不意外。
他怯怯地看着我手心的头发,语气有些迟疑:“昨天……才有人找我要过几根。
”
忽然之间,我觉得小腹深处热得难受,脑袋也有些昏沉。
我一阵头晕反胃,在贺子潇的注视下把还没吃干净的车厘子秋秋〃玖⒎④⒋⒈⒌㈨⒐③╰→吐出去,然后解开衣扣挽起袖子缓解燥热,极度不耐烦地问:“不就是纪骅么,你直接说名字不行?”
“不是。
”沈溪皱起眉头,努力回忆了一下,“信函最后是寄到海外去的,收件人的名字好像是叫……”
“纪越山。
”
当最后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