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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我就不得不开口。
因为这套闹中取静的大平层虽然视野极佳,装修风格也高级,完全符合我的审美,但祝羽书这小心眼的家伙根本没给我在客卧套房里准备任何生活用品!
我困得想倒头就睡,进屋却发现客卧的床上只摆了全新未开封的睡垫,至于床褥、被套、枕头……
全都仅存在于我的想象中。
浴室也空空荡荡,连条毛巾都没找到。
“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我穿着好不容易从玄关柜子里翻出来的一次性拖鞋,怒气冲冲地跑到书房跟祝羽书对峙,“什么都没有,我让人现买都得等好久,你让我怎么休息!”
祝羽书摘下耳麦,冷冷瞥我:“东西在路上。
谁让你这么急,今天就要住过来。
我这套房子买在公司附近是为了方便自己休息,没想过让第二个人来打扰。
”
……时间好像是有点赶。
不知道大哥怎么说动祝羽书的。
我心虚半秒,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腰杆:“那你就不能带我换个地方住吗?总不见得你每套房产都没给客卧准备东西。
”
“纪青逸你搞清楚,是你在麻烦我,不是我求你过来。
”祝羽书皱眉,“我近期要频繁去公司,当然挑个对我来说最方便的。
你要是觉得这里不合心意,自己去外面随便找家酒店待着,我给你报销。
”
这怎么行!
我才跟大哥告了黑状,让他出手帮我教训纪骅。
如果我离开祝羽书身边,铁定得被纪骅在结束禁闭后抓回家,硬生生脱一层皮。
记忆回到昨晚。
脖子上被咬出血的位置开始隐隐作痛。
我终于有些慌乱,气势弱下来,忍着委屈去拽祝羽书的衬衫袖子。
他避开了。
于是我的指尖无措地蹭过他光泽柔润的蓝宝石袖扣,滑落到对方温热的腕部:“纪骅能查到我的记录。
羽书哥……我不要住酒店。
”
羽书哥这个昵称恶心到了我自己。
我一般只在大哥面前这么喊他,用来彰显自己的乖巧,顺带凸显祝羽书对我的冷淡。
至于私底下一对一聊天时,我不连名带姓管他叫祝羽书就不错了。
只能说,形势逼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