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手死死地抓着床单,能看清苍白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然后他垂下头,开始默默地穿衣服,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钱奕来看见了他后颈被咬地模糊一片。
――明明他都没有腺体。
操。
林霏出去后,钱奕来暴躁地把手边的东西砸在墙上,砰到了花瓶,碎了一地。
钱奕来开着车出去,果然没开几分钟就看见林霏垂头在路边走着,走路的姿势很僵硬。
钱奕来踩了刹车,降下车窗,对他说:“上来。
”
林霏没听见一样往前走。
钱奕来喝道:“我他妈让你上来,你耳朵聋了?!”
林霏吓地浑身轻颤了一下。
钱奕来低声骂了句脏话,打开车门下了车,伸手就把林霏打横抱起,林霏挣扎了一下,被钱奕来恐吓道:“你他妈再敢动一下试试?!”
林霏就不敢动了。
钱奕来抱着他本想抱到副驾驶,又想到他可能坐着不舒服,就打开后车门,把他放在了后排,让他趴着,幸而这车够大,林霏体型够小,还挺合适。
“就趴着,不准动,听到没?!”钱奕来说。
林霏小声嗯了一声,然后闭了闭眼又睁开,低低地说:
“我,我说错了,你没强暴我,我们是……是正常的酒后乱、乱性,而且责任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一开始就走错了房间,躺在你床边的地上,半夜还爬上了你的床……”
“你知道就好。
”钱奕来发动了引擎。
他语气淡淡的,仔细听还带了点儿居高临下的“宽恕”。
……
呸,不要脸。
林霏把头转了个方向,不去看他。
钱奕来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小烟。
他异常聒噪地问钱奕来去哪儿了,怎么没车了,这让他们怎么回去。
“没腿吗,走回去!”
钱奕来暴躁地挂了电话。
他心里还有些迁怒。
……都怪这群恶心人的玩意儿,昨晚上猛灌林霏酒。
林霏要是没醉。
他们也不会酒后乱性。
到了医院,钱奕来看着诊断书,沉默了。
体内成结,咬破后颈。
林霏要是个omega,他们都完全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