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清楚话,但舒云章大概知道他想说的。
“要怎么样呀?我没办法了。
”
有点吵,舒云章翻身把人压进柔软的床。
沈在重重地跌进去,忽然止了声,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滴溜溜看着他,还蜷缩着身体,成了小小的一团。
大约这才是沈在最经常的样子,背着自己沉重的外壳,穿梭在不会接纳他的人群中,永远孤独。
只有偶尔,沈在会冒着最不能接受的被拒绝的风险,勇敢地扑进舒云章怀里。
神色晦暗几分,舒云章忽然将手覆上他的颈侧,痒得沈在歪了头,表现出一条好看的弧度。
手掌慢慢就动起来,或轻或重,都不让沈在讨厌。
他的失落和崩溃逐渐平静,取而代之的是心底从不敢说出的,关于舒云章的欲.望。
没过多久,舒云章抹开他湿漉漉的碎发,嗓音低哑地叫他:“宝贝……”
然后发出类似命令的请求。
“抬头好不好?哥哥想亲你。
”
未及沈在反应,舒云章已捏住他的下巴覆上去。
被衔了双唇,沈在抓住舒云章的衣领,在他身下轻轻颤抖。
与舒云章接吻的感觉,沈在想象过很多次。
在遇到舒云章以后,每一次沈在看爱情电影,都会将其中的主角代换成他们。
他知道这样不对,这是不能说出口的事情,但思想不受他控制。
怎么能不去想呢?那可是他爱着的人。
一个患有回避型人格障碍的人,一个在病理上应当很难爱意汹涌的人,在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生命里,感觉到在爱的第一个人。
有时舒云章说话,他却盯着他的唇,表面上看听得很认真,实际却在幻想一些摸不到的东西。
等到终于成了真的这天,沈在又忽然懵了。
怎么和我想的差了这么多?
舒云章将沈在压在身下,而后他们接吻了。
许多东西从沈在眼前飘过。
比如说那只罪魁祸首北极熊,比如和沈复一起去海边时脚下奔涌的浪,还有瞬间升入天空炸开的五彩烟花。
沿着黑色夜幕,用自己的弧度坠落下一条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