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了对善意的感知。
那些他曾以为无家可归的日子背后,是一个家庭长久的绝望。
而非他独自的煎熬。
舒云章问沈在想吃什么,沈在选了一个很甜的草莓味蛋糕。
尺寸不大,两个人应该刚好够。
他们拿了蛋糕,就坐在角落的桌子上吃,舒云章用刀分给他超过一半的一块,沈在放好叉子,却将自己这块推给舒云章。
“怎么了?”舒云章问。
“你吃这个,大。
”沈在指了指蛋糕,不由分说地把舒云章的那块拿到自己面前,握着叉子尝了一口。
“是甜的,哥哥。
”沈在觉得自己选到了一个很好吃的蛋糕,抿着嘴仔细品了品,像专业的试吃员。
舒云章看着他吃,半晌才尝了尝。
蛋糕的夹层也是粉红色,让他不合时宜地想到沈在不时露出的粉色舌头。
真是混蛋啊舒云章。
沈在的腿彻底好了的那天,他的课程也全部结课了。
他要去交法律逻辑学最后一次的作业,早晨换药的时候,结痂落了下来,皮肤还没有完全恢复成原来的状态,但已经是好了的状态。
走路早就没有问题,可是舒云章对“痊愈”的要求颇高,因为很怕沈在留疤,还给他买了每天涂抹的东西。
沈在坐在床边,叫舒云章的名字,说他真的好了。
舒云章进来检查了一番,像一个真正的医生那样,跟沈在这个病人说:“好吧,好了。
”
不用再上药裹纱布,沈在很开心自己的膝盖恢复了自由,跳着下了床,朝起居室跑去,刚出了房间就被舒云章握着腰抓回来。
“调皮啊你。
”舒云章说他,沈在耳热。
“我没有。
”
他又笑了一声,很低很沉。
“你有。
”
进入期末复习的阶段,沈在在家里待的时间越来越多。
课本和法条都很枯燥,沈在常常觉得焦躁。
舒云章建议他白天和同学一起去教室里,说:“就那个。
”
沈在觉得他说的应该是楚浩广和陆简峰,便和他仔细讲解了那天在粥店门口的站位,说哪个是楚浩广哪个是陆简峰。
舒云章听得一点都不认真,沈在问他有没有记住,他也显得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