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槐摸着自己的耳朵,感觉更委屈了,开始低着头自言自语。
如果不是洛乔就在她旁边,可能这些话会完全被酒吧里面其他的声音淹没。
“我们不应该是最好的朋友吗?”
“但是你最近都不和我一起了,还和班里的那个人一起上课、一起自习……”
“之前我说自己的手疼,你比我还要紧张,现在都不关心我了。
”
“就算是做女朋友,她能有我了解你嘛……”
说到最后,许之槐的声音已经近乎呢喃,洛乔自然也没有听到。
她垂眸看着眼前的许之槐,自然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难过。
只是想到对方曾经信誓旦旦说过的不喜欢女生,她便不得不这样。
从小到大,属于洛乔的东西便很少。
数来数去,只有那只从垃圾桶里捡到的破旧玩偶。
旁人都说,她可怜又清高,能够从那样的家庭里出来,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
但她知道,她依旧卑劣,如今在用尽各种手段试图独占许之槐对她的维护和关心。
每天给许之槐送早餐、帮对方补习是温水煮青蛙,是她想让对方离不开自己。
故意疏远、假装营造和其他人的亲密关系,是她在欲擒故纵。
在知道许之槐晚上来酒吧后,她便也跟着过来,只是等到对方喝醉后才露面,这也是她计划里的一环。
她垂了下眼,收回思绪,安心等着电话里的人过来。
喝醉酒的景朝朝,比许之槐要安静许多,坐在自己的位置,不乱动,话也很少。
只不过脸明显红了许多,眼尾都漾起抹绯色,旁边还放着杯没有喝完的酒。
池晚烛到酒吧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朝朝。
她确认景朝朝只是喝醉,没有其他事情后,才收回视线,对着旁边的洛乔道:“你好,我来接朝朝。
”
“你好。
”洛乔也应声。
她打过去电话的时候,以为是景朝朝的某位朋友。
但如今看到,还是有些惊讶。
眼前人坐着轮椅,身着浅色的衬衫,像是刚从办公室里面出来,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