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低头,下巴收在衣领里,低声说了句。
夏棠没听清,就听见他把矛头对准砸人的那个,继续说:
“我听说,那个赵公子家里公司全要仰仗人家的订单,难怪和佣人一样卑躬屈膝,其实还不如宠物狗有尊严。
”
夏棠站定住脚步。
她压眉看着前面人问:“你说,他像佣人,又怎么了?”
林业也停下脚步,回头对上她带着愠色的视线。
“我又没有说错。
”林业说。
声音低了几分,蹙着眉,知道说的有些过分,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没自尊地给别人当跟班,不就和仆人一样,本来就是自甘堕落。
”
正中雷区。
夏棠抿紧了嘴唇。
瞪着对面,像被激怒的澳洲野兔,毛都炸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来给对面一脚飞踢。
“真不好意思,我父母就在他们家当佣人。
”她说,“我们全家都是这样没自尊又自甘堕落的跟班,你这么讨厌,就带着你的自尊,和别人交往去吧!”
自己背着书包,怒气冲冲走向反方向。
“喂!”林业在身后叫她。
却接连有数辆车停在路中间,一群有说有笑的男女从车里鱼贯而出,把他和女孩的背影隔开。
IF线:青春期(完)
夏棠的初恋在历时一个月又十十四天后中道夭折。
其中包括八天的冷战。
现在她觉得会跟这样的人谈恋爱的自己就是蠢蛋。
酒精还在胃里燃烧,她鼓着脸逆风走在雨里,身边的汽车鸣笛声此起彼伏。
有一声格外响亮。
“你想这样走回去吗?”陆霄坐在车里问。
黑色轿车有亮闪的银饰品,他自下而上看来的样子还是很高高在上。
但是夏棠的确付不起这一带出租车司机们坐地起价的打车费。
隔音挡板分开驾驶座与后车厢,雨声都被阻隔在窗外。
雨水在玻璃车窗上缓慢地汇聚流淌,灯光在玻璃上朦胧地模糊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