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作响。
卫川生一手捂着听筒,对他怒目而视:
“靠,那是我的限量版球棒你这个混账居然也――是,阿姨,我还在。
您看,我这也完全没办法了,要不您也先给他点时间冷静冷静?先挂了,下次再聊!”
他催命似挂断电话,总算能松口气。
抓了抓头发,面对这一地狼藉咬牙切齿:“我这会也是下血本了啊,陆霄那小子要是还没追到,我绝对饶不了他。
”
银色跑车在城市道路上奔驰。
这是辆新车,油箱里加满燃油
新年的第三天,整座城市空阔如巨大的棋盘,陆霄踩下油门,车从平直交错的道路上掠过,轻盈迅捷的像只白鹤。
陆霄的口袋里装着那张字条,刚刚离开学校。
食堂和宿舍都关闭,值班室只剩一个文员,从档案里查出他需要的地址,威逼利诱下,保证一定守密。
太阳斜向西侧,这一天还长,但也很短。
城市像座钢铁筑成的丛林,身后追逐着鬣狗,他一路向前开,只是不想停下来。
停下来,再见面时不知道多远的何时。
他不喜欢等待。
等一分钟,等一小时,等一年或是数年。
他没有翻过那张纸条,也没有看过背面。
他正要亲自去见想见的那个女孩。
问她那些被涂抹的字句。
是否也的确从心里被涂抹了。
如果心里装着一个那么想见的人,要怎么忍着不去见面,又要怎么才能不去寻找。
到头来他的个性还是那么糟,既学不会耐心也学不会容忍,要报复谁的时候是这样,要见谁时也是这样。
一直是个纨绔又任性的暴君。
李子沫一整天待在家里。
春节假期,父母都出去拜年,她染上感冒有些低烧,被留在家里,自己在书桌前安安静静地写试卷。
“身体好一点了吗?”夏棠打电话过来问候。
李子沫听着她说,如何在老家过了两天悠闲生活,把奥特曼限量卡送给了表弟,又吃了新鲜现宰的年猪肉。
夏棠的父母和姨妈那边临时打听到有合适的店面,昨天已经先出发一步去了邻市。
她刚刚回来,又没买到票,于是陪外婆多待一天,是第二天上午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