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籽烧。
两人间静默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仔细想想还真是个有点诡异的场面。
下午她带着这家伙去天台的时候,那些男生们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一哄而散,只剩班长一个人倒在地上。
她扶着人下楼梯,先联系了他的家里人,又送他到校门外坐车去医院。
急诊的医生说没有大碍,虽然看起来伤势惨重,但那些男生们到底不敢真把人怎么样,没伤到骨头也没伤到内脏或者出现脑震荡。
等班长父亲到了接到人,她才一个人离开医院,自己想办法回学校。
外面是繁忙的马路,晚高峰的车流织成喧哗的灯流,天色黯淡,华灯初上,餐馆饭店五光十色的招牌次第亮起。
夏棠才觉得肚子饿起来。
她翻着钱包里那几块零钱,又看看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红绿灯下,环顾四周,思考该从哪里问到回学校的公交车路线。
有辆出租车在她眼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里面熟悉的面孔,眼瞳漆黑,映着路灯。
好像还是从前很多次,他停在公交站牌前等她,在徐徐降下的车窗里露出面孔,屈指敲敲玻璃,理所当然地说上车。
之前在天台下面,见到不需要陆霄出场的时候,夏棠就已经叫他先走了。
但不知怎么的他又出现在这里,街上是车水马龙的嘈杂,他隔着车窗和她对视。
夏棠握着没电的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咕――”的一声鸣叫,响亮骄傲地响在两人之间。
声音来自她空空如也的胃袋。
她没来及吃晚饭又过量运动,这会儿饿得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
两个人面面相觑,仿佛有群乌鸦排着队从头顶嘎嘎飞过。
夏棠乖乖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