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他一面在伤口上涂着冰凉的药膏,一面笑一下,“从小时候开始。
”
小时候陆霄就既唯我独尊又不可一世,曾有一段时间里夏棠和他的关系非常差。
她咬过他一口,他拿虫子吓过她。
围在他身边的那群男孩子也纷纷自作聪明地跟着捉弄她,比如剪她的头发,把她的鞋子丢进游泳池,和她打架。
是个相当糟糕的夏天。
那个帮她把鞋子从泳池里捞出来递给她的人就是林清让。
偶尔伸手把她扶起来,没有揭穿她躲在桌子底下这件事的人也是林清让。
小时候在夏棠眼里也就他最像个正常人。
上完药,林清让不急着走,坐在她床边,徐徐拧紧瓶盖,把东西依次收回口袋,冷不丁语气寻常道:“把你撞倒的那个男生和你有过节?”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在问,而是已经笃定。
夏棠都不知道,原来他看清了撞倒自己的是个男生。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直觉。
”林清让指一指自己的太阳穴。
他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淡淡看着她,问道:“需要帮忙吗?”
“什么?”
林清让看着她笑得很明澈:“帮忙处理一下害虫。
”
好端端的校园纠纷,被他说得有如黑社会清理门户,好像要拿个小手枪在阴暗角落把人干掉尸体封水泥一样。
夏棠干脆转移话题:“你待会没事吗?”
有时间一直在这里无所事事。
“有一场3000米,不过已经过了时间。
”林清让说。
“那怎么办?”
“大概会有人替我跑吧。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如果没人替,那就算了。
”
夏棠搞不懂为什么学校里的老师们会认为这个人可靠。
病房里有半分钟的沉默,百无聊赖的氛围弥漫,没有人表现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