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低着头颅,眼睫下敛,阴影下的眼珠漆黑,仿佛在兴师问罪。
为什么兴师问罪?就因为她扶了班上的男同学?
夏棠抬手去碰他纤长的睫毛,被握住了手掌。
陆霄绷起唇线,低头看她一会儿。
夏棠越发靠后,听见他说:“别拦着我。
”
“你要去干什么?”
“去让他退学。
”陆霄垂着眼睛看她,就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描淡写。
语气越寻常,内容越不妙。
为了班长的生命健康权,她要是让开就完蛋了。
“你就不能稍微冷静点吗,这里可是学校,到处都有监控摄像头,到处都有人看着。
”她后背抵着门板,劝诫他说,“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在学校里动手的。
”
陆霄笑一声,像是嘲笑她连这种浅显的漏洞都没有想到,他说:“谁说一定要在学校里动手?”
夏棠深吸一口气,瞪他:“你好歹也是个富二代……不,富三代,怎么除了暴力就想不到别的办法?再说,人家怎么招惹你了,就因为……”
就因为他们两人稍微靠近了一下?
完全没道理。
陆霄脸上的线条绷得越发坚硬,盯住她的眼睛说:“他碰你就不行。
”
“喂。
”夏棠出声叫他,觉得这人简直无理取闹,“你没看见人家腿受伤了吗?”
面前人的眉毛压下来,拒绝接受这个理由。
夏棠叹气,扯着他的制服外套,踮起脚吻他。
这家伙脾气又坏又不好搞。
唯独接吻从来不会拒绝。
唇贴上嘴唇,她所拥有的空间更狭窄,窄到耳边最清晰的声响变成对方的呼吸声。
陆霄低头躬身将她压在门上,木质门板包了一层铁皮,靠上去的触感冷冰冰,透过衬衣紧贴脊背,夏棠的右手仍被他握在手里,视野骤然狭窄。
他另一只手撑在她侧,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略带蛮横地探进来,汲取体液,汲取空气,搅弄得舌根发痒,舌尖相抵在一起。
细碎的、汨汨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