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燕老“死”了,反抗军也萎靡不振了,军阀们没了威胁,可不就是要开始分蛋糕了吗?
说起来,孟、丁、马、白四个军阀能够相安无事二十年,还要多亏了燕老。
燕老作为四人的心腹大患,非常有效得遏制了几人内讧的心思。
可是现在,对于几人来说,燕老已经死了。
这个心腹大患一除,谁还会选择和其他三个人平起平坐呢?
四分之一总归是没有完整的一份来得吸引人,更何况这四个人全都贪得无厌,且心狠手辣。
一旦有机会,他们都恨不得除对方而后快,然后自己享受皇帝一般的生活。
四个人互相猜忌,谁都不能完全信任其他三人里的任何一个。
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即使我心有不忍,其他三人也不可能不起歹心;
即使他们自己不起歹心,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不起歹心。
一旦开始这种永无止境的猜忌,四个人就会陷入你死我活的境地,非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四人各怀鬼胎,酒桌上却装得兄友弟恭。
几人推杯换盏,酒至微醺,才说到了正题。
“这姓燕的已经死了,我听说他只有一个女儿,年纪还很小,成不了什么气候。
”白司令和马司令互相打了个眼色,斟酌着说道。
实际上,军阀这边,只有丁志鹏死了一个儿子。
燕老那边,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全都在二十年前的动乱中去世了,只有一个小女儿活了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燕老明明年纪比这几个人大了一轮,女儿却和这些人都孩子差不多大。
比起军阀这边的损失,燕老当年经历的,几乎可以说是灭门惨祸。
“那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当年还没闹起来的时候,我去燕家喝过满月酒。
说起来,他比小睿还要小几个月。
”孟司令往丁志鹏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想起小睿,我就觉得对不住老二,要不是我当初不谨慎……”
丁志鹏的手在桌布下猛地收紧。
孟司令说这些,与其说是感激,不如说是在另外两人面前逼他站队。
丁志鹏立刻摆出一副面团似的和善面孔,“都是亲兄弟,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
小睿的事,要怪也要怪姓燕的心狠手辣,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是大哥你的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