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精神出问题,她已经很痛苦了,她的痛苦仅次于我哥的痛苦,而只要我忘记这件事,不再用我真的有个哥哥这件事刺激她,不让她崩溃流泪,不让她大喊大叫,她的精神就一切正常。
”
“于是在心理医生那里我改变了自己的说辞。
”
随月生指了指他扔进垃圾桶的文件:“那些内容都是我瞎说的,是我反复确认过的,不足以刺激到我母亲发病的内容。
”
“活着的我与我哥遭遇的痛苦,融合成一体,成了我母亲可以接受的临界点。
”
“她只是希望她的孩子活着。
”
“上个月她又催促我体检,带着我去医院,我知道是带我去看心理医生了,很多年了,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被某个陌生的三等公民哥哥所救,所以一直走不出来。
”
“因为我身上的伤不算重,所以她一直都觉得我确实被个哥哥保护了,她抱着感激对方的心理,还有保护那些外城孩子的思想,和梁点一同建立心脏。
”
“可最近她又开始怀疑这个哥哥是否存在,在找人查证当年的真相,去寻找那个戴着猫耳帽子的杂技演员,但当年哪有那个杂技演员,都是我奶奶为了让我的说辞合理,后来派人假扮的。
”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
随月生低声道:“当初知道我妈有双胞胎孩子的本来就不多,后来这批人大多死了,老死的,出任务死的,或者被我奶奶打点过。
”
“我妈这些年活得越来越开心,我怕她查出自己还有个孩子的事情,再崩溃,就想着不如再加点料,让她的疑虑消失。
”
“再来个从没有过的弟弟,就能确证我存在人格分裂了。
”
“她也就不查了。
”
随月生看向梁燃,表情罕见的有些歉意:“我自己说不保险,还得来个她信得过的人说,确证我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于是就利用了你一下。
”
梁燃想到自己刚才主动跟宣云屏问弟弟的事情,有些困惑:“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