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第一次做饭,满满一锅牛肉汤被她煮成了浆糊,比猪食还要丑,调料乱撒一通,她觉得自己既在做饭又在作画,特别开心。
可开心是开心了,味道却格外一言难尽,但回家的爸爸妈妈还是美滋滋地全部吃光,夸她很有天赋,做什么都很有天赋。
“从宝贝女儿做的菜里,我们感受到乖宝今天特别开心特别自由。
”
梁燃一边吃一边想,自己以前做饭可比宣姨做饭难吃多了,大家互相体谅一下,而且现在多吃点,回去再喝营养液肯定就不觉得难喝了。
不知不觉七八分钟过去,两盘菜被梁燃吃得干干净净。
梁燃拿着盘子站起来,准备去厨房里洗,结果她刚推开厨房的门,就看到宣姨微微耸动的肩膀。
梁燃静默了一瞬,提醒道:“宣姨,切洋葱容易哭,可以把它提前冻一下,这样就好很多。
”
宣云屏赶紧把手旁的洋葱拿起来:“这样啊,我才知道。
”
“小燃好厉害,知道的真多。
”
梁燃笑了笑,她洗完碗碟,跟宣姨说道:“那我先去玩会儿小猫啦?”
宣云屏转过身,露出泛红的眼角,她指向随月生卧室的方向:“那窝刚出生的在小随屋里,这群小猫是他接生的,特别亲他,看不见他就叫。
”
“你放心去玩,你身上喷了气味遮挡剂,它们不会怕你了。
”
“我继续弄这些洋葱。
”
应了声后,梁燃拉上厨房门,走进客厅,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想法。
宣姨的小儿子可能出事了。
否则怎么会哭呢。
梁燃有些难受地捏了捏手指,轻叹了口气后,她走到随月生房门前,敲了敲门:
“我能进去吗?”
两分钟后,随月生大概是收拾好了房间,拉开了门,“进”。
说完,他越过梁燃的头顶看了眼饭桌,感叹道:“你有这种忍耐力,怪不得我妈天天夸你。
”
梁燃无奈道:“还好,也没到吃不下去。
”
随月生随意解释道:“以前她刚接管手里的药业组织,最初研发出来的几批口服药都苦,她觉得不行,说什么患者已经够苦了,把药弄甜点吧。
”
“她自己去试药的口感,那些药对身体没危害,就是试多了把舌头弄坏了,所以现在味觉不太灵敏。
”
“她吃菜吃不出好坏,她那些学生也不说实话,她就一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