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短应该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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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燃叹了口气。
管戒所的惩罚属于精神折磨,戴月和那个女孩一看就是活泼性格,甚至有些话痨,这样的惩罚或许比动用刑具要难受的多。
不过也没办法,施如肯定把能找的人都找了,只是子宫法令在那里,大庭广众下,对着非匹配对象表达“爱”就是最大的罪。
关掉通讯仪后,已经到了零点。
梁燃看了会儿书,很快就打起哈欠,她今天也算忙了一天,于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时针一点点转动,卧室内一片安静。
凌晨三点的时候,梁燃的手指突然颤了颤,双眼紧闭,呼吸越来越急促。
半分钟后,她猛地睁开双眼。
深呼吸几次后,梁燃伸出手摸了下额头,发现上面都是虚汗。
她又被噩梦惊醒了。
这次依然是梦到家里住满了人。
这三年来她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无数人居住在她的天花板里,床下,门后,墙壁中,冰箱里,她走到哪里,那些人的眼睛就会转向哪个方向。
在梦里,她坐在餐桌上吃饭时会踢到桌下躲着的人,她关上卧室门时会与门后的人对视上,甚至她打开冰箱,都会与里面扭曲的人面面相觑。
这种梦比什么被鬼追逐要吓人得多。
梁燃这些年一直在有意识地操控梦境,想要在梦里找到这些东西是怎么钻进她的家的,她要怎样才能把他们都赶出去,但梦里她的房门紧锁,窗户也消失,她怎么都摸不到头绪。
梁燃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躺在床上,努力告诉自己家里的监控已经没了,没人在看她,这只是个噩梦,谁都会做噩梦。
放空自己,忘掉就好。
就在梁燃的宽慰逐渐起效,昏昏欲睡之际,她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道极轻的脚步声。
“嗒。
”
梁燃瞬间睁开双眼,但很快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又幻听了。
梁燃熟练地把被子扯过头顶,以前她还会拿着刀去客厅找一圈,后来无功而返的次数多了,她也懒得动了。
几分钟后,梁燃的呼吸声逐渐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