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关节凝滞的木偶,左聿桉背过身子,就这么耐心地等着。
正因为自己也曾经经历过亲人带来的伤害,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懂她的感受了。
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夏葵打了一个寒战,她抖开浴袍顺从地去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浴后的红晕,可整个还是如同一朵枯萎的玫瑰,没有一丝生气。
左聿桉帮她把头发吹干,拉上薄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有事随时喊我,我就在隔壁。
”
夏葵仍然不言不语。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床头灯调暗,起身。
手腕突然被人用力地抓住,她嗓音起颤地问他,“左聿桉,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左聿桉重新坐回床边,用拇指揩掉她眼角的水迹,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觉得呢,什么是爱?”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他能听出里面的尖锐。
昏昧的灯光下,两道影子叠在一起,一个静默,一个执拗。
夏葵像一个稚气的孩子,倔强地想要知道答案,她的脑子很混乱很混乱,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慢慢屈下膝盖,把她的额头抵向自己,“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是什么,但我的爱就是你,你在它就在。
”
这是第一次,有人亲口说爱她。
夏葵突然抱住他,呜呜呜地哭出声来,左聿桉胸口一阵绞痛,也紧紧地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垂眸看身前的男人,他单膝跪在地上,侧脸浸在光影里,衬衫上带着泪迹,手背上是她指甲的抓痕,突然心里很酸。
左聿桉还维持着那个疲累的姿势,大掌在她后背上轻抚,“好点了吗?”
“我不会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想说我也愿意听,但是只一点你要记住,万事都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