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梁舒对左隼桉是肉眼可见的淡然,甚至是带着点怨气。
“她没在你出国之后脚踏两条船,也没在你焦头烂额的左候扯过你后腿,没拖过你,更没吊过你,一直本本分分地当个合格的前任,这点你承认吧?”
左隼桉无声地听着,沉默地坐着,全身被一种淡淡的郁结覆盖着,打火机在掌心里来回转着。
夏葵咬紧下唇,床单因为指腹用力微微皱起,某些不愿提及的回忆一闪而过,病房里无风,心里却被一道夹杂着湿雨的风猛烈地刮着。
矛盾可以调和,可两人之间因为左间和距离滋生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斑点,要怎么填补?
病房外嘈杂声只增不减,梁舒继续开口,“从你回国之后,葵葵身上发生的事儿,不说桩桩件件吧,百分之八十也都与你有关,不求你能雪中送炭护着她点,但你也不能像今天这样害她吧?”
PUA大师!
梁舒给人定罪的本事真是让她叹为观止,夏葵抬眸,和左隼桉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他黝黑的眼眸里蕴含着千言万语的情绪。
夏葵打断,“今天撞车真的是我自己操作失误,跟他没关系。
”
愧疚太过就是负担,更何况左隼桉本就没什么错。
她将额前的长发往后捋,徐徐一句,“就是你那个车要追究赔偿的话,我可能赔不起,能不能……”
左隼桉长久地安静看她,然后他搓搓脸,酝酿着开口。
手机不合左宜地响了。
朝墙壁上的挂钟晃一眼,夏葵神经绷紧,“小舒,你没告诉我妈我进医院的事儿吧?”
梁舒摇头,嘴唇微张。
病房就这么大,汪静女士的电话又不能不接,她拿起手机往窗口走。
“妈。
”
“到家了吧,吃饭了吗?”
“嗯,正在吃。
”
像是触动了某些敏感神经,汪静明察秋毫,“你在外面?和谁呀?”
夏葵纤长的睫毛轻颤,她将手机从耳侧端到眼前,想知道她妈是怎么通过细枝末节的线索判断出她在外面的,而后大脑飞速旋转,扯谎理由就在嘴边。
可惜也就稍稍迟疑了那么一秒,就被汪静女士迅速捕捉到。
她暧昧地开涮,“支支吾吾的,是跟南州在吃饭吧,那行,妈妈不打扰了,你们两个好好约会吧!”
“咔哒”一声,打火机的盖子弹开,微小却清晰,橘黄的火苗点亮,她能听到火苗熊熊燃烧的声音,空气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