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倒酒赔罪,“时总,原谅左总吧,他最近得了一种名叫恋爱脑的病,十分严重。
”
夏葵窘得简直不想抬头,偏偏始作俑者颇有几分恃“病”而骄的样子。
体面的工作、顺遂的人生,全都是被她毁的。
夏葵回瞪他,半点都不怵,“把你关起来的是监狱,你怎么不找警察补偿你,你怎么不找法官补偿你,是个男人就别只在家里逞能。
”
他恶狠狠地咬牙,“你不是找了一个很厉害的男朋友吗?我想让你这个小畜生养我一辈子。
”
“我是小畜生,你是什么?”夏葵眸色凛了凛,满脸鄙夷。
他伸手摩挲一块烟缸碎片,指尖微微出血,眼里带着喋血的快感。
“我可真是养了一个畜生啊。
”
夏俊杰开始狂笑,“你总是说我在Pua你们,想吸你们的血,说你不想当我的血包,但是你现在还不是做了别人的血包?”
夏葵虚眯了下眼,“什么意思?”
他目光如刀,像要把她一点点拆骨抽筋,“还记得你把我送进警察局的那个晚上吗?那天你用卖血给我下了个套,你还不知道你的血是卖给谁的吧?就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呀。
”
他表情狰狞,“你说你自己可笑吗?”
那一刻双耳轰鸣,头晕目眩,心脏像被人重重掐住了一般。
夏葵用残存的力气拿出手机,选择报警,既然柔和的手段已经无果,她不介意再次选择强制手段。
但这次夏俊杰好像一点都不怕,继续坐在原地咒骂,骂她就是一个畜生,一个天天要害死自己父亲的畜生。
警笛声响起,警察和医生一起把扭送走了,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临出门前,夏葵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地问郑云秀:“妈,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你愿意离开他,跟我走吗?”
五分钟后,她形单影只地出来了。
重新回到车内,夏葵像死过了一次。
车里开了空调,身上是透彻刮骨的冷。
回忆织了密密麻麻的网,将人裹得透不过气。
她撑着腮看窗外,去回想夏俊杰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从跟左聿桉认识开始回想,想在一起之前的每一次见面,想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好。
最后想到头都痛了,“血包”两个字还是在脑海里盘旋,久久不散。
林哥在前面安静地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夏葵,因为她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让警察和精神病院同时把自己的父亲带走,确实是很难抉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