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还没回,耳根就传来酥酥麻麻的痒,左聿桉用气音对着她的耳廓说话。
“要不要问问饺子,住惯了别墅,要不要去他家尝尝鲜?”
他眼皮掀起浅浅一层,耐心十足地看着她,胜券在握地等着这场打脸大戏的落幕,夏葵无声地白他一眼。
以为她在犹豫,占周再次喊她的名字,“养在我家的话,你想来看它随时都可以来。
”
“呵”,空气落下一道男人沉沉的嗤笑,刚好可以让占周听到的音量。
夏葵拒绝了,利落地挂了电话,然后冷冷地剜他一眼,“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走,要么永远就做前男友。
”
这个威胁太有效了。
五分钟后,楼下的宾利车启动。
夏葵在门口缓了好一会,确认脸上的绯红已经褪下了,才按指纹锁开门,“妈,我回来了。
”
郑云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去洗手,马上开饭。
”
夏葵把手机熄屏,吹头发、换衣服、做保湿,捣鼓一系列睡前流程。
已读不回,是成年人最好的拒绝方式。
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手机连着民宿的wifi,刷着毫无意义的视频,脑袋却不由自主地去想京市的人。
沙漠上的落日和星河,都是和左聿桉约定好的,可夜里身边的人,却不是他。
要回京市了,静谧空间里,情绪反扑得厉害。
这里的白天很热烈,热烈到她根本听不清内心的回响。
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在别人眼里,左聿桉的那点隐瞒甚至不值得一提。
夏葵永远记得那些夜晚,他身姿挺拔地站在车旁等她,路灯下,他的影子狭长,侧脸深邃而寥落,深情款款地看向她。
那时候道路宽阔,她以为找到了共建羁绊的人。
而现在,她迷路了。
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夏葵套了件超轻羽绒,推开房间里露台的门。
风呼呼地刮,一阵猛风把烟气扫了过来,夏葵猝不及防地咳嗽了两声。
一抬额,就看到阳台上的辛桐,她双肘搭在阳台边沿,正在慢悠悠地抽烟,
辛桐听见咳嗽,也朝她的方向看过来,随手把烟熄了。
“占周说你睡了。
”
“睡了,又醒了。
”她也撑在阳台边,两人就隔了一道栏杆。
夏葵的头发是散的,被风扬得四处乱飞,但是话却不多,比平时沉默不少。
辛桐一直盯着她看,幽幽开口,“心情不好?”
导演对人物情绪的感知本就比一般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