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永远也无法参与的过去,大抵对着江辄止,他也只有用最激烈的身体交缠才能安心,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现在拥有儿子的人是他。
萧进的眼神暗了暗,继续怀抱着江沅亲了一口,才说:“宝宝,你江叔叔走了。
”
萧进刚才就去了对面的小房间,结果房门大开,里面空空荡荡,被子铺得整整齐齐,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走得这么急,更不知道他走了多久,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江沅的眼睛都没睁开,他只是沉默了一瞬,然后就埋进了萧进的臂弯,只慢慢的“嗯”了一声。
萧进继续说:“一大早的就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可能是公司里有事。
”
江沅酸道:“他一直都忙。
”
江辄止为了工作忽略他也不是一两次了,只是江沅很少会表现出来,他要跟自己说爸爸这么忙都是为了他,爸爸很辛苦才能给他优渥的生活,他可以委屈,但是绝不能闹脾气,他又不是不可以等着江辄止回来。
他本以为会永远这样等下去,而跟萧进在一起之后才会生出的对比,能被人完全珍视的感觉真的更好。
萧进拍着儿子的后背,嘴唇亲抚他的额头:“宝宝,都过了元宵了,过两天我们就搬家好不好?”
江沅点着头,反正他都听爸爸的。
萧进狂喜不尽,继续把人抱着连亲了好几下:“爸爸不想再回工地了,之前的老板给爸爸介绍了个保全公司,等搬完了家爸爸就可以去上班。
”
倒把江沅给逗笑了,他睁开了眼,带着几分睡意戳了戳萧进的胸口,该说他爸是找对方向了,这孔武有力的体格就该是干保安的。
可江沅再一想萧进穿个制服给人守小区守店门就有些发酸,他爸其实值得更好的,只当保安太委屈他了。
果然萧进就问了,他先捏了捏江沅的脸,用一种玩笑的口吻:“爸爸会不会给你丢人?”
他问得随意,可话里还是有轻微的颤抖,最在乎他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这下江沅就是想开玩笑也不行了,他马上贴住萧进的脸,环抱住他的腰,才不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只是叫着“爸爸”,声音从晨起时的迷糊到越发坚定。
萧进的胸腔起伏,里面随之涌起的都是满足。
过了元宵,年味也终于彻底结束了。
他们搬了新家,江沅去了学校,萧进也重新开始了工作,他现在一身的干劲,都是为了跟儿子的新生活,谁说年夜饭是迷信,明明是从年头就开始幸运了。
搬完了家,彻底落实好一切,萧进才通知了江辄止。
这还是他的兄弟,他还要请人来吃一顿乔迁饭。
他的电话打过去,江辄止答应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爽快,但并不是他过去,而是要萧进马上来见他。
是在电话里也不方便说的事,萧进还想问,江辄止只是坚持:“等你过来见面说。
”
江沅还没回家,萧进直觉也是跟江沅有关,如今维系着他们兄弟最深的联系都是因为儿子,萧进也不敢耽搁,从新家出来,立刻去了江辄止的住处。
这也是江沅住过的地方,萧进在期待中又有些不可言说的别扭,这里充斥的都是他们两个共有的回忆,其实要是换成他当然也愿意住更好的地方。
他只希望江沅怀念的单纯是这里优渥的环境,不再是房子里的这个人。
江辄止开了门,他甚至都没有好好的打个表面的招呼,从见面开始就是一股严阵以待的压迫。
萧进也不解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辄止一直把他引到书房,他看起来似乎是好几天都没休息过了,脸色晦暗,眼睛下一圈青紫。
他依然穿着得体,却也盖不住他那一身的颓靡疲惫,而且书房里还弥漫着一股烟味,这完全不是江辄止平时的作风。
萧进看他这样也担心起来:“你怎么这副模样?”
江辄止还要规矩地坐好,示意萧进也跟着坐下,然后把面前的东西往萧进的方向一推:“你看看,还要什么,你只管开口。
”
萧进这才注意到桌上有好几份文件,他怀疑地打开,里面白纸黑字,一张叠一张,明明白白的写着什么房产过户,什么资产证明,直到最后一份,那是江沅的留学申请。
看到最后萧进的脸色也变了,皱着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