琶的水墨画,昵称是羽毛的表情。
点开朋友圈。
三天可见。
唯一可见的动态发在两天前:
【回学校叮咚~好久没见以为大白早把我忘了,没想到它远远看见我就摇着尾巴飞奔而来~呜呜呜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小狗狗!!】
配图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只跑到耳朵都飞起来的大白狗;还有一张聚焦在女孩捏着肉条的莹润小手上,后面的大白狗眼都不眨地她手里的零食。
宗锐低低笑了下,又把这条朋友圈看了一遍。
很难想象,这些小情绪满满的文字会是她打出来的和台上的冷美人完全两幅面孔。
看这意思,还是大学生?
快毕业了?
给人点了个赞,切回对话框,男人很慢地咂了下舌。
正犹豫着如何开场,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号码。
归属地在澳城特别行政区。
宗锐抬手盖住一只眼睛,无奈吁气。
摁下接听,他没说话,微哑的鼻音不咸不淡哼了下。
话筒里的人连连啧声:“至于么?至于么我说?三辈子打次电话,一定要这样么?”
“哪儿能啊。
”和这人说话,宗锐的京北腔调都不自觉更重,嘲讽和贫嘴的意味也更足,“我这不跟您请安呢么。
”
“谢谢您嘞!”电话里的京腔比宗锐的还浓,味儿也更正,“你在老头儿跟前多长点儿脸,你爹我就安生了。
”
“您回来啊。
”宗锐反唇相讥,“回来自个儿给老头儿长脸,不比我强。
”
“别介,我给他当儿子当五十年了,活得跟个孙子似的,简直受活罪。
”
宗锐呵出一声:“那你就让你儿子回来受罪?”
“那没招儿,谁让你是他真孙子呢。
”
“……靠。
”宗锐给气乐了,“我谢谢您,您可真是我的活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