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
但陈舒雯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只是有种直觉太过强烈。
现在的周寅坤,一如当初的陈悬生。
在强硬掠夺之后,忽然又变得温柔体贴起来。
就好像当初把她逼得走投无路,跪在他腿边求饶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同样不相信,周寅坤这种手段毒辣的人,会真的有耐心陪夏夏玩烟花。
强硬的人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强硬却又懂进退的人。
这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他们既能温柔体贴,又能翻脸无情。
相处起来根本看不出真假,摸不透规律,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想到夏夏满脸期待地憧憬着未来,陈舒雯心头有些滞涩,更不免有些担心。
她既担心夏夏动摇,又担心夏夏不动摇。
若被周寅坤那些看似体贴温柔的举动所动摇,那么夏夏将永远被桎梏在牢笼中无法脱身。
可若她倔强地不动摇,周寅坤会不会恼羞成怒?那最终被伤害的又会是谁?
在床边无声地坐了很久,陈舒雯终于起身出了房间。
“输完液让她好好睡一觉,然后就回伦敦吧。
明天开始曼岛会持续降温。
”
周寅坤对这提议没意见。
陈家姐弟走后,他进了卧室,走到床边摸了一把夏夏的额头,温度比刚才退了不少。
“周夏夏。
”他拿手背拍拍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弱?”
在家又是药浴又是食疗,补来补去结果出来不到两天就病倒了。
女孩皱了下眉,咳嗽了几声,终是没有醒。
男人把被子往上拎了下,连脖子都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
夏夏输完液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后晕晕乎乎地上了直升机,回到伦敦的庄园又开始睡。
一连三四天,她几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醒着的时候就看书,或是跟陈舒雯说说话,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连请辅导老师补习的事也不得不搁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