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坤倒也没管那么严,他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别把她冻感冒了。
”
不然一发烧烧好几天,麻烦得很。
陈舒雯了然。
出门之前,女仆拿来了厚外套,陈舒雯还给夏夏围上一条雪白的围巾,女孩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闻到陈舒雯身上好闻的味道,又见她细致地给自己掖围巾,夏夏心头暖暖的,甜甜一笑:“谢谢姐姐。
”
想到上次匆匆一见,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她又补充:“姐姐我叫周夏夏,夏天的夏。
”
“我叫陈舒雯,你可以叫我名字。
”
夏夏知道这是国外的习惯,但对她来说,还是感觉叫名字不太礼貌,想了想,她叫了声“舒雯姐。
”
然陈舒雯并不喜欢“姐”这个称呼,听起来扎耳又讽刺。
但眼前这个叫她“舒雯姐”的女孩,眸中清澈真诚,她笑了下,默许了这个称呼。
出门就是一股冷风吹来,吹到脸上还有丝丝湿意。
夏夏抬头望去,“是要下雪了吗?”
“差不多。
”陈舒雯带着她往外走,“这里几乎每年圣诞都会下雪,你来得巧正好赶上了。
要坐观光车吗,还是走一走?”
夏夏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士已经等在那里。
服务贴心周到,可对上那标准化的微笑,她还是觉得有点陌生和拘束。
“要不还是走一走吧,就当散步了。
”
“也好。
”
她们两人走在前面,观光车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夏夏扭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好像电视剧里一样。
”
这话逗笑了陈舒雯,“那只能说电视剧里没夸张,一会儿脚酸了一定用得上。
”
这座私人庄园共占地一千五百公顷,主幢建筑背后纵横延伸向副幢建筑、法式园林、还有花园庭院和赛马场。
一眼望过去,连湖泊里喂养的白天鹅,都优雅得让人惊叹。
夏夏不由赞美:“这里跟普通的豪宅不太一样,有种开阔豁达的平静感。
舒雯姐,住在这里是不是每天心情都很好?”
陈舒雯静静地走着,没有接话。
“那边是花园吗?”夏夏看见一片紫色花海,非常显眼。
“对。
里面都是我亲手种的花。
”陈舒雯带她朝那边走去。
夏夏原本惊讶于陈舒雯竟亲手种了这么多花,却没想越走近,她越觉出不对。
这里的花实在太多了,而且全都是风信子。
紫色风信子,花语是悲伤、妒忌和忧郁,也是道歉、后悔和思念。
总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