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有想不到的,譬如营养师。
提及周寅坤,夏夏神色一僵。
她看了看阿耀,尽管他面无表情,但在夏夏心里,也不及楼上那个男人可怕。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她轻声说。
阿耀说:“可以。
”
然后,他看见女孩眸中闪过丝丝窘迫,“你知道他……为什么要……”
一句不清不楚的话,阿耀却听懂了。
尽管没经历过男女之事,但跟着周寅坤刀尖舔血这么多年,实在见过太多人。
跟那些人比起来,眼前的女孩就像一张白纸,眼里的迷茫、困惑,羞耻和无奈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很显然,她想不通现在发生的一切。
她不知道该问谁,所以才向认识得还算久的他开了口。
说实话,阿耀也不清楚。
周夏夏的这个问题,在那天晚上他就想过。
大概是亲眼见过周寅坤做了太多没有下限的事,以至于“乱伦”这两个字眼跟周寅坤联系在一起,阿耀也并不觉得是什么稀奇事。
只要坤哥想,血缘、辈分根本不算什么。
问题在于为什么?
是周夏夏的脸蛋身材让他神魂颠倒,见色起意?显然不是。
如果是也不会等到今天。
又或者是她嘴甜会撒娇,让坤哥心情很好?仔细想想,也不是。
甚至恰恰相反,这个周夏夏三番两次把坤哥惹到摔杯子发火,连他都跟着遭过罪。
阿耀这么思忖着,不由微微蹙眉。
见他迟迟不说话,夏夏手指尴尬地攥着奶油色的沙发绒布,低着头问:“他这样关着我,威胁我,还强迫我……是不是为了,让我做他的情人?”
回想到昨晚周寅坤说的那些话,就只剩这一种可能性了。
尽管说不出口,尽管觉得诧异恶心,可为了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还是问出来了。
情人?
阿耀听见这个词,眸中微动。
如果是情人反而简单了,往某个公寓一扔,坤哥哪天想起来了就找她,想不起来就算了。
根本没那个分量值得坤哥过问她吃没吃东西,得知没吃还气得亲自回来连夜找营养师。
更别提之前在香港正事办到一半,就中断回泰国救她,最后还干脆带她一起去了香港。
可要说不是情人,坤哥又为什么会碰她?
阿耀想,或许是那层叔侄关系,在无形中增添了分量。
坤哥虽然对外人凶残,但对自己人还算护短。
周夏夏姓周,对坤哥来说应该算自己人。
这样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坤哥想得到的一切都已经得到,再继续留着周夏夏,不可能就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