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说:“我先走了。
”
周寅坤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然后,看向了周夏夏。
她正要往这边走,男人先走了过去,“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跑什么?”
“小叔叔,那个人是谁?你们怎么一起从狗圈出来。
”
这话听着别扭。
“周夏夏,问你话呢。
来这儿干什么?打算找谁。
”
这话问得奇怪,她还能找谁。
夏夏把药递给他,“当然是找你的,你怎么把纱布都摘了?”
周寅坤瞧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根本没接:“叫你昨天晚上找,你找哪去了?伤口烂了都没等来你的药。
”
说完也不等她就往回走,夏夏跟上去,“我昨天太累就忘记了,今天涂药的时候想起来,我立马就来找你了。
”
“你自己的伤你知道涂药,别人伤口烂了死掉都不管是吧。
”
又开始了。
夏夏皱着眉,小声在后面辩解:“你的伤又没那么严重。
”
男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夏夏一看势头不对,忙走近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快点回去涂上药肯定就没事了。
”
敢情不是她的伤,就这样随便对待。
人家养了只白眼狼,他养了只白眼兔,狼都算不上。
周寅坤不耐烦:“那还不快点。
”
两人回了夏夏所居的独栋小幢,周寅坤抬脚就往楼上走。
夏夏当即拉住他,男人回头,她警惕地瞪着一双大眼睛,“小叔叔,就、就在客厅吧,上面是我的房间了,没什么好看的。
”
警惕中还带着明晃晃的尴尬,周寅坤久违地想起了四个字男性长辈。
周夏夏这眼神,防的到底是男性,还是长辈?
“你一个人住这里不害怕?”周寅坤倒也没强行上楼,女孩房间确实没什么可看的,他说着话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夏夏见他没上楼,松了口气,走过去拆开药盒和纱布棉签,一边拆一边回答:“一点也不害怕的。
”
周寅坤当即皱眉,“那之前为什么说害怕,又在撒谎?”
此时,沾着药的棉签轻轻触到他脖子上,她离近了,那股好闻的雪糕味沁入鼻腔,他的视线落在她卷起袖子后,露出的纤细手臂上。
“之前……”夏夏想起之前用这个理由搪塞过他,只好圆谎道:“之前的别墅太大了,这里比较小,而且还有菲佣阿姨陪我住,所以不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