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恍然想起来了。
她还欠了他的钱没还。
爸爸妈妈来了这么久,她还没把钱给他送过去。
周寅坤不高兴必定是要有人遭罪的,于是饭后夏夏就跑到了爸爸妈妈的房间,去找萨玛拿钱。
萨玛母女俩在房间里说话,赛蓬和周耀辉则去了赛蓬的屋子,唯有周寅坤不知所踪。
房间里,周耀辉拿出账簿的影印版,交给赛蓬。
赛蓬拿过来放到一边,“你做事我放心,正好你这回过来,再去办件事。
”
“好。
”周耀辉先应下。
“你弟弟最近跟吴邦其走得近,这事你知道多少?”
“吴邦其以前倒是有过交集,不过不太好拉拢,看着也不是个缺钱的样子。
现在马上就下来了,阿坤怎么这时候跟他走得近?”周耀辉实话实说,“我不太清楚。
怎么了爸?”
“吴邦其跟阿坤说想拿货,没找你,估计也是因为以前没给你什么好脸色。
以前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他的这单生意量大,我交给你来做。
”
周耀辉这次有些迟疑。
现在的情况,跟上次孟买工厂的事如出一辙。
吴邦其既然已经跟周寅坤谈了,他再横插一脚,周寅坤会发什么疯,谁都不知道。
“怎么,不敢?”赛蓬看着他。
“那倒不是。
有您给我撑着,能有什么事。
”周耀辉想了想说,“吴邦其没有武装没有渠道,量大的话估计得咱们自己出脚。
阿坤手上有人,我是想,只要他肯出人,这单的钱我们平分。
”
“他上次打你,是不是打得挺严重的?”赛蓬忽然这么问了句。
他只看了张不清楚的照片,就记得全是血了。
周耀辉一笑:“没有。
他就是在气头上,也没真把我怎么。
”
“行了。
他为了孟买那工厂,把拓沙孙子的手指头剁了,拓沙就剩那么个孙子,他那是在剁拓沙的命根子。
也不怪人家追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