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蓬听了这话也没抬头看他,只继续盯着棋盘,下一步棋是飞相。
“这事跟你大哥说就行了。
”
周寅坤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句,跟着赛蓬走了一步。
拱卒,于整个棋局变动不大。
“这事儿还得您老人家先点头呢,吴邦其要的量大,而且是常年合作。
”
“量大?”赛蓬不以为然,语气随意:“多大?”
“两样加在一起,每年至少七百公斤。
”
闻言,赛蓬抬眸。
一双看似浑浊的眼睛目光烁烁:“他一个副署长,哪来的钱?”
“他动了慈善基金的公款,不过账面干净,钱在海外账户。
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看那意思,估计是让人拿住了把柄,下了台就出去了,货不在咱们的市场走。
”
赛蓬又低头,走了步棋。
沉默两秒,催他:“该你了。
”
周寅坤耐着性子又走了一步,出車。
“打没打听准备销哪?”
“人去哥伦比亚,货去美国。
”
赛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身边那小子这回没跟着来,就是弄这些去了是吧。
”
周寅坤没什么好隐瞒的,“对。
”
“嗯。
哥伦比亚那边儿……盘着个小埃斯科。
吴邦其没有武装,上不了明面。
他敢去,没查查后边儿靠着谁?他就是再傻,也不至于大老远地去送死。
”
说着,赛蓬手里的炮子,吃掉了对面周寅坤的卒。
而之前的两次飞相,让周寅坤先前跳的马无法还击对面赛蓬的那枚炮。
棋局略显被动。
不过周寅坤的心思不在下棋上,被吃了子也不恼,照旧是随便走了一步,“这事可以慢慢查,不耽误第一笔交易。
”
说罢他抬眸看着赛蓬,又叫了声“爸”。
“嗯,也对。
”赛蓬打断,“那这事就交给你大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