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表情有些迷茫。
顾嘉礼低声解释:“我手下还有十几名可用之人,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可以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
“那些人是保护你的吧?”沈青青问。
“是,但是和未知的危险相比,还是解除眼前的危机更重要。
”顾嘉礼从书册间抽出张地形图,目光真诚地望着她,“我们是并肩战斗的伙伴,不是吗?”
沈青青重重地点头,心里说不出的感动,“谢谢。
”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和我说谢谢,别说了,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
”
顾嘉礼摊开地形图,指指身侧的空位,“过来,告诉我他们的行进路线,我让人去找。
”
沈青青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放下茶杯,边走边说:“具体的路线我不清楚,但根据卦象显示,他在西北方向……”
修长的手指顺着襄城北部的官道上移,穿过礼县,停在一片宽阔的水域。
“就在这条河附近,运货的话十有八九要走水路,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停在码头附近。
”
顾嘉礼用朱笔圈下那片水域,点头道:“商队人多,我多派几人过去,应该很快能打听出具体位置。
现在能告诉我你要传递出去的消息是什么吗?”
沈青青眼睑微垂,语气沉重:“那批货里藏有毁灭性武器,如果继续按照原计划走,很有可能落个货毁人亡的结局。
”
“毁灭性武器?”顾嘉礼一怔,瞬间明白过来,“火药吗?”
“大概率是。
”
如果只是计划败露或半路遇袭,她还能安慰自己孟渊武力值够强,说不能杀出重围平安归来。
但偏偏是火药,破坏力太强了,压根不是肉体凡胎能承受的冲击。
这也是她如此失态的原因。
顾嘉礼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卷了地图抬手叫人,声音还未发出来,头顶忽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房顶竟破了个大窟窿,黑影、狂风、大雨、砖瓦碎屑,一股脑砸了下来。
屋内油灯剧烈摇晃两下,倏地灭了。
“小心!”
沈青青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