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孟渊摆了下手,丢下句“谢了”便转身离去。
孟渊听着窗外绵密的雨声,手指摩挲过温热的碗底,唇角微扬,轻轻笑了。
不知是因齐远悄然转变的态度,还是因想起了沈青青在厨房忙碌时的娇俏模样。
襄城。
因半路遇到游行示威的百姓,沈青青险些误了去醉仙楼与那位行走的道德经——顾嘉礼见面的时辰。
向店小二询问了包厢的位置,她提着裙角急匆匆地往楼上跑。
推开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身着蓝色长衫,长相清秀,肤色偏白,气质儒雅,像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与沈青青想象中的大理寺卿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见她怔愣不语,顾嘉礼主动开口了:“姑娘……”偏冷的目光落在她挽起的秀发间,又改了口,“夫人就是赵将军信中要与本官一同查案的人?”
“正是。
”沈青青躬身,姿态端正地向他行了个礼,“草民沈青青见过顾大人。
”
顾嘉礼依旧望着她的头发,眉毛蹙起,缓缓道:“夫人来得很急吧?”
“嗯?”沈青青迷惑,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头发,“发簪歪了。
”
沈青青:“……”
虽然很疑惑,但还是按照他的指示把发簪摆正了。
顾嘉礼轻舒一口气,淡淡地收回视线,终于发话:“坐吧。
”
沈青青依言坐下,大大咧咧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间撞歪了摆在碗边的筷子,惹得对面人连连投来异样的视线。
“顾大人,您这是,渴了?”沈青青提起茶壶给他也倒了杯茶。
顾嘉礼没接茶,忍了几忍,终究没忍住,走到她身边将那双歪了的筷子摆正,这才如释重负地回到原位。
沈青青眨巴下眼睛,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问:“强迫症?”
男人没听懂她的话,但猜到了大概意思,解释道:“礼,不可废也。
”
沈青青:“……”
强迫症就强迫症呗,至于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