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喜欢的吧,但我还是更想踏实过日子。
”
后来那姑娘就成亲了。
花红柳绿的时节,满院宾客,热闹极了。
他像个小偷一样坐在隔壁院墙上偷看,看那个矮胖的男人牵着他心爱的姑娘上了花轿。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他成了花街柳巷的常客,左拥右抱、游戏花丛,好不快活。
宁家向来家规森严,欺凌弱小、无故纳妾、寻花问柳……都是被明令禁止的事情。
家中几十位主子,各个洁身自好、一心向善,偏偏他宁佑安,身为长房长孙,混成了个浪荡公子哥。
那段时间他经常挨打、罚跪。
有时会碰到阴雨天,就像今天这样,孤零零地跪在雨幕里,仰头看雨一滴一滴落下来,心空荡荡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吃了一块。
那种空虚只有在欢爱时才会被填满。
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喝到了甘泉。
也许是他跪在雨中的模样太可怜,家里人妥协了,只要求他别把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其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不用家里人提醒,他也没打算把谁往家里带。
因为他不会再和别人谈感情了,也不会娶哪个人当妻子。
他的心早就死在了那个花红柳绿的时节,死在了那热闹喧天的锣鼓声中。
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头发早就被浇透了,压得他几乎抬不起头。
朦胧的光影里,一道靓丽的身影向他走来。
是含烟。
她撑着伞,穿着绣牡丹花的裙子,袅袅婷婷,如雨中的仙子。
宁佑安想抹掉脸上的雨水,向她露出个深情的笑容,但胳膊太沉了,一下没抬起来,只勉强地挤出三个字:“你来了。
”
声音虚弱,透着浓浓的倦意。
伞下的人没有应声。
明明按照流程,她现在应该娇滴滴地回一声:“宁郎,你受苦了。
”
片刻,她扔掉伞,跪在了宁佑安身侧。
雨真的很大,迅速沾湿了她的眉眼、衣服。
饶是狼狈如落汤鸡,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