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句。
”
“腿走两步就不麻了,让你快点下来,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们今晚就从这边回去,这附近没地方住。
”
纪流有意无意地带了个新话题给他,程间寻果然朝村口方向看去:“一家酒店都没有?”
纪流摇了摇头:“在这开酒店早晚都要倒闭。
”
程间寻想想也是:“刚才那老头说接生婆家在哪来着?”
“没怎么听懂,应该在村尾那边。
”
那老头一句话里语气词占了大半,非常有当领导的潜质。
讲一天的话都没多少句重点,全是废话。
过了正午村路上的人就多了起来,广播里播放周末村里要开干部选举会,让大家没事尽量不要外出。
程间寻听着广播滋啦啦的声音突然让纪流等一下,跑去小卖部买了帽子跟口罩。
纪流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多半兜了一肚子坏水,在人跑去村委会前拉了一把:“干什么去?”
程间寻晃了晃手机:“救人于水火之中。
”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录音界面,纪流当即就明白他要干嘛,他就说之前在衣柜里程间寻手机怎么一直亮着。
村子里的女性嫁人容易离婚难,在他们眼里离过婚的女人就是丢人。
孩子是妈妈的心头肉也是拴住妈妈的铁链,一段婚姻的破碎往往都会被归咎在女人头上,包括但不限于污蔑清白,造谣莫须有的事。
偏偏农村女性普遍从小就接受相夫教子的观念,除了些性子硬的,其他大部分都会被一句“忍忍就过去了”禁锢住。
“早去早回,我在前面路口等你。
”纪流说。
“好。
”程间寻朝他敬了个礼,三两下就跑远了。
纪流看着他的背影扬了扬嘴角,又转着手腕活动了下。
自从在鬼门关徘徊一趟后,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