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流沉吟半晌:“他们在村里住这么久,一点都不跟你们接触吗?”
“这也不是吧。
”老头捶了捶腰,“村长跟他们关系就挺好,他们孩子出生的时候也是村里的接生婆去帮忙的。
”
纪流又随意问了两句家常,觉得他知道的也不多,帮忙把菜整理出来才又问道:“老人家,您知道村长家在哪儿吗?”
老头朝后山指了指:“村长早死了,家没有,坟在后山头。
现在的村长都不姓李了,也不是我们老百姓选出来的。
”
他语气里或有或无的鄙夷程间寻听得清清楚楚,走后门攀关系这种事在哪儿都是跨越阶级上位的首选。
老头把菜捆好收拾东西准备走:“我跟他们那一家不熟,你们要问找那个接生王婆去吧。
”
他给俩人说了个位置,临走前纪流又叫住他:“他们以前住的那个房子现在还在吗?”
“在啊。
”老头往山坡坡上指了两条路,“喏,从那坡爬上去就是了,陡得很看着点路。
”
他说完扛着锄头就走了,纪流跟程间寻顺着他说的方向过去。
往上的坡差不多有60度,俩人往后借了段力,踩着石坑就爬了上去。
坡上只有一间砖瓦房,门口的草都长到膝盖那么高。
窗户玻璃也碎成好几块掉在地上,离的大老远都能闻到木头腐败的霉味。
纪流大致打量了下,目光落在杂草中又停了几秒。
“小寻。
”
程间寻没说话,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他。
那草中间明显是被人踩出来的隐秘小道,纪流怕里面躲着什么人,本想让程间寻在外面等他,但看着程间寻凝视过来的视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以前总是太保护程间寻,怕他有事怕他受伤,宁愿自己涉险也会留他在安全的地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