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佳城肩膀上一个雨滴都没有。
直到上机前的最后一刻,秦臻才把伞交到他手里。
“每天晚上,首都时间九点半。
”
沈佳城却是问:“可以视频电话吗?”
秦臻没答,抬腿上了舷梯。
沈佳城在赵立均和两名警卫的护卫下,隔着十米远,回答记者的问题。
这也是他自那场暗杀之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露面。
“我是首都西区的代表,若谈我支持的政策和法案,我自然可以和你讲上一两个小时。
但是今天就今天,我不想谈我,不想谈首都西区和最近的议题。
我只想谈我的父亲。
我所学会的一切,都是他教给我的。
我父亲的遗愿是第九区长久的和平,经济的复苏和社会的和谐稳定。
他虽然离开了,但我会尽我所能,获得党内诸位的支持,带着他的愿望走下去。
”
“您的意思是,在之后的闪电选举中,您有意和程显先生竞争……”
“谢谢你们的问题。
但我不想在今天回答。
今天属于沈燕辉,属于我父亲。
我有个很自私的想法。
我希望大家能记住他,和我一样”
话音未落,只听见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
四架军机自永英后山接连起飞。
载着秦臻的飞鹰739正在爬升。
它的身后,是三架雷鸟T-3式歼击机。
可雷鸟没有立刻跟上‘飞鹰’。
首都空域内,飞鹰也不太需要保护。
沈佳城和在场所有人一样,都随着声音抬起头。
只见低空的阴霾下,雷鸟环绕永英陵园盘旋整整三周。
引擎轰鸣,如猛禽发出最后的呜咽。
“……沈先生,请问您是要参加之后的竞选吗?”
“沈先生!请您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
国家有国葬,军队也有自己的仪式。
‘七日战争’之后纪念几百名悼亡将士,十架空军战斗机曾在五一广场绕场三周。
这是最高级别的悼念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