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杯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美酒香醇,满座皆笑了起来。
谢杳在画舫之上,远远地瞧见谢春祺正与一姑娘走在一处,似乎牵着手。
姑娘手中拿着一只兔儿灯,谢春祺正与她说着什么,随即那姑娘便笑了起来。
他目力极好,况且谢春祺正往河边走来,能隐约瞧见谢春祺的耳朵红得不像话,仿佛煮熟了的虾子一般。
他拽一拽谢霭玉的袖子,伏在他耳边道:“你瞧,谢天端正牵姑娘的手呢。
我瞧着像是太学里的哪个姑娘,唔,好像是曹家的丫头……”
谢霭玉道:“难怪前几日答应得那样爽快,原是约了姑娘。
”他忽地转过脸来,嘴唇轻轻擦过谢杳的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我猜他等下便要来放河灯了。
”
谢杳后挪了几分,两人的气息不再暧昧地交织在一处,但他仍旧红了耳朵,“嗯。
我瞧着也像。
”
画舫之上一派其乐融融,陈重懿年纪小,总是说些好玩又孩子气的话,逗得几人忍俊不禁,连一向不爱笑的陈琢光都抿着嘴角笑起来。
天边的月轮高高挂起,酒杯又朝向了它,敬了又敬。
那月真圆,谢杳想,这是他二十几年来见过的最圆满的月。
他淡笑着低下头,看向水面。
祈福的河灯逐渐飘远,汇成另一条闪光的河流,满载着心愿,灯光映在天边,像是要把愿望载去到天上去。
谢春祺同他身旁的小姑娘也将河灯放下,抬头时瞧见了他与谢霭玉,没松开牵着姑娘的手,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朝他们挥了几下,竟不好意思地笑了。
谢杳不再看了,只是靠在谢霭玉身上,静静地笑起来。
谢霭玉也笑而不语,握着他那只戴着铜钱手链的手,握得很紧。
绚烂的烟花绽开,映照进所有人的眼中。
群43163400③整理~2022-03-2504:2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