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不起你。
”
“天端”是谢霭玉替谢春祺取的字,取自“天端,即春也”,谢杳觉得取得十分巧妙,也好听。
然而两人都只在生气时才叫他谢天端,闹得谢春祺对这个字有着莫名的恐惧,一听见“天端”便浑身发抖。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写得稀烂的文章,圈出无数个红,而一旁的那篇文章,连一道红墨都不曾有。
他不禁红了脸,心里也恼怒,想要拿走自己的那一篇,却被谢杳按住了手。
十六岁的少年好面子,咬着嘴唇,通红着脸,说道:“杳哥,行行好,给我吧。
我知错了。
”
然而谢杳不曾松手,反倒是将谢霭玉又叫了来。
谢霭玉无奈地笑了,手中的戒尺隐隐闪着寒光,吓得谢春祺一阵哆嗦,忙要抽手,但快不过谢霭玉,戒尺落下,他闭上眼,尖叫一声,却没觉到疼。
谢春祺睁开眼,戒尺悬停在他掌心上,不到一寸,谢霭玉正冷冷看着他。
谢霭玉道:“你小时候荒唐,如今大了,十六岁了,还要再荒唐下去吗?她究竟为何瞧不起你,你心里还不明白吗?你难不成要在她面前低头,要她去同谢忠庭炫耀,说谢春祺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永远也比不过她吗?”
这一连三问,将谢春祺打得溃不成军。
谢春祺羞愧难当,那一点少年的自尊碎得拼不起来,竟哭了起来。
“……我也不想,可我读不进去。
”他抽噎着,“我就是比不上你们两个,没有你们那么聪慧!”
谢杳叹道:“勤能补拙,你若不勤勉,又怎知自己比不上?若真不想次次考学都在谢念悦之下,便勤勉些吧。
不懂的便来问我或是兄长,现成的小灶不用,你当真是个傻的。
”
这一番红脸白脸唱的,是彻底将谢春祺唬住了,待谢春祺走后,谢霭玉坐在谢杳身旁,靠在他肩膀上,轻笑,“你倒是会做好人,惯会唱白脸。
”
谢杳道:“不如你,从前唱红脸的总是我。
”
谢霭玉道:“方才怎么不叫我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