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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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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胸口,随后又看了眼下边儿,确认自己哪哪儿都不像是个姑娘,再三思虑过后,盖棺定论:汀芳醉得不轻。

     于是他仗着自己力气大,挣开了孔谌的桎梏,又将他按在被褥里,静静道:“醉得不轻,我叫厨房给你做碗醒酒汤来。

    ” 孔谌猛地被按倒,有些发懵。

     他心中有些懊恼,却也庆幸自己醉得不行,支棱不起来,否则蒋德承早被他给吓走了。

    他把被子拉过头顶,声音闷在被子里,听着有些怪声怪气的,“……不用了。

    峪山,你回去吧。

    ” 他不敢再看蒋德承,又恼又悔,一时醉意上头,差点儿将他这两年来的忍耐全部毁于一旦。

     * 年后,孔谌马不停蹄地回到京城,没了魂儿似的,相当蔫儿巴。

    谢霭玉多问了几句,从他那向来牢靠的嘴里问出来了这事儿,没忍住嘲笑了他一通。

     孔谌道:“你不也连阿杳的衣角都摸不着?我醉这一回,起码摸着了他的腿根儿。

    ” 谢霭玉道:“可我早就和杳杳挑明了,你却畏缩至今……罢了,谁也别说谁。

    ” 孔谌一连几个月都不敢去信局,没收过蒋德承的信,也没给他寄过信。

    他心里惧怕面对蒋德承,怕那字里行间都是一个意思孔汀芳,你我二人就此义绝。

     他不想面对这结果,直至秋假,他再也耐不住这抓心挠肺的痒,见谢杳晚间挑灯回信,便问他明日要不要一起去信局。

    谢杳答应了他,说是辰时来喊他,可第二日辰时喊醒他的却是陈琢光。

     谢杳回来时恰好辰时末,两人一同去了信局,谢杳将家信寄出,与信差闲话完,他才问道:“蒋德承寄来的,有吗?” 信差答有一个蒋姓的落款,他将信接过,没急着拆,又与谢杳一同回到了寝舍。

     晚间,月光透过窗纸,他借着这一点光,将信读完,如释重负般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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