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大少爷的矜贵模样。
谢杳推开一旁的谢霭玉,将信放在孔谌手边,问道:“不看吗?”
孔谌咽下最后一个饺子,答道:“我猜峪山那个傻子,定是问我为何金宸回了东临,懒得看。
”
谢霭玉伸手拿过信,懒懒地念道:“汀芳亲启。
展信安。
不知京城是否也下了雪,多添衣,莫着凉,望你安好。
另,金宸既回了东临,为何却不见你回来?”
后面还有一些话,谢霭玉没念出来,挑眉笑了一声,又去靠谢杳,没骨头似的,谢杳嫌他,不给他靠。
他脸上的淤青还未化开,嘴角的口子也才结了薄薄的痂,说话不方便,只能懒散含糊地小声说话。
两人近来能说上几句话,却并不亲近。
谢霭玉仗着自己受了伤,常靠着谢杳,被谢杳嫌了也无所谓。
谢杳抿着嘴,见孔谌去看信了,才小声道:“别靠我。
”
谢霭玉含混道:“只一下,我都伤成这样了,杳杳,可怜可怜我吧。
”
谢杳皱起眉,没有心软,狠心地躲开了他。
这几日谢霭玉与他近乎是形影不离的,谢杳看他脸上的伤,有一点心软,便默许了他。
谁知谢霭玉自上回牵过他的衣袖,便总想着牵一牵他的手,起初他还会怒斥几句,后来便麻木了,随他去牵。
他想着要给谢霭玉这个病号一些宽待,可这人总是得寸进尺,而他被惹得愈发麻木,逐渐便不管了。
只要谢霭玉不再拽着他发疯,都无所谓了。
*
新年前夕,两人回了东临。
谢府如往年一般张灯结彩,回到谢府时,已是酉时。
谢杳同谢霭玉披着夜色,一道去了谢忠庭的松涛院,说了一会儿话。
他问两人在京城过得如何,没问二人的学业,只是问他们平日里的琐事。
一年没见,谢忠庭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谢杳觉得奇怪,却没多问,很快便出来了。
直到从松涛院离开,两人才发觉竟没见着林云晴。
谢杳蹙眉道:“怎么没见着阿娘?”
谢霭玉道:“回去找找。
”
两人又去了林云晴的云霞院。